爱情这种东西,本就薄如蝉翼,方生方死。
而永恒的东西恰恰是徐迟说的陪伴。
他低下头,攥紧手中钢棍。
可是……还是不甘心啊。
说到底,终究意难平。
他苦笑着,朝徐迟招手。
徐迟回以客气点头。
剩下的就只有收割。
他二人势均力敌,分则各自为王,合则天下无双。强强联手,不消半刻钟,活章鱼就被削成了一盘蔚为壮观的刺身,脑袋被捶了个艺术性的稀巴烂。
发泄过后,两人相对无言,一前一后,默默往回走。
徐迟跟在周岐身后,目光有意无意总滑过周岐受伤的那只手。
由于再次动武,虎口那道口子还没愈合就又迸开了,一路走,一路滴血。
这点伤对周岐而言实在算不上什么新鲜事,放着不管自然就好了。徐迟当然也知道,一点小伤罢了,流点血罢了,枪林弹雨里讨命的人,浑身上下就没有没断过的骨头,比起子弹穿透肺叶,尖刀刺进肩胛骨,这种程度的伤痛,实在不值一提。但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在意。
没办法不在意。
注意力根本无法转移。
如果周岐还允许,徐迟会问问他,疼不疼?回答肯定是不疼,但他还是会轻轻地抱抱他,会催他包扎,会跟他强调,要爱惜身体。
但现在他没有这个慰问的特权了。
周岐推开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