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时浅也奇怪,叶长铭好像是第一时间就认出她。她精心打扮过,无论发型,神态,衣着打扮,都完全不一样了,而且她比在狱中稍微胖了一点点。别说只有一面之缘的叶长铭,就是韩在源也很难第一眼就认出她。
“那你小心一点,叶长铭不是一般人。”
“好。”时浅已不是当年那个在监狱里任人欺负手无寸铁的人,她这次来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,她的包里放着一把尖刀,以备不时之需。
整场生日宴,时浅几乎是寸步不离叶太身边,在见到叶长铭时,饶是她心里承受能力强,也还是受到一定的冲击,全身都处在戒备之中。唯一离开叶太身边的便是现在出来给楼音打电话。
叶公馆的外墙很高,她站在墙根底下打电话,打完转身准备回去时,一个高大的黑影猛然把她撞进墙角,刺鼻的酒精味道朝她扑来,令人作呕的气息要来掠夺她的唇。
熟悉的恐惧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快要将她淹没,有那么几秒,她是窒息的,呼吸困难的,在剧烈挣扎时,她摸到包里的那把刀,顿时清醒。
是叶长铭,简直色胆包天,在自家墙角,里边宾客云云就敢作案。这里呼救是没用的,是个死角,又是黑天不容易被人发觉。
时浅从慌乱恐惧之中镇定,从包里掏出刀,在叶长铭的嘴就要碰上来时,她用刀抵住了他的腹部。
时浅在监狱时跟着涂警官学过人体解剖,知道哪个位置能正中要害,知道要把尖刀插入多深可以一刀毙命。在这个漆黑的夜里,在里边觥筹交错的生日宴外边,她此时脑子清醒的在盘算着。
叶长铭被尖锐的东西抵着腹部,他醉眼惺忪之下清醒,刚才是精chong上脑,整场生日宴从看到江时浅第一眼开始,他就心不在焉,心里挠痒痒一般的难受,看到她出来,急忙找了一个借口也跟出来。他是变态的,他太爱这种禁忌而隐秘的强迫与刺激了,能让他产生吸毒一般的亢奋效果,并且欲罢不能。
时浅的那把刀,反而刺激得他更兴奋。
他稍稍站直了身体,不再形成刚才那个压迫的姿势,低头看着那把在夜里也闪着白光的尖刀,“刺,往这里刺,一刀毙命,来。”
时浅握着尖刀的手使了一点劲,刺破了他的衣服,还有肚皮上一个小小的划痕。时浅不会傻到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叶长铭,哪怕她真的想这么做。
但她不能,图图不能没有妈妈,她也不想再次因为被判防卫过当而进监狱,为了这样的人渣再次毁了自己的人生,不值得。
叶长铭是惯犯,作案高手,时浅的一个犹豫全被他看在眼里,他哈哈大笑再次朝时浅扑来。时浅不缺乏鱼死网破的勇气,逼不得已的情况下,她并不会手软。她手里握着刀,眼神发狠看着。
叶长铭看到她发狠的眼神,稍微迟钝了一下,时浅趁机躲过他的攻势,就在叶长铭还想扑过来时,忽听一声怒喝
“你们在做什么”是叶太。
时浅急忙把刀收回包里,但是她的头发凌乱,礼服肩部的位置已被叶长铭撕了一个小缝,此时的她,是狼狈的。
叶长铭则是一脸道貌岸然,丝毫不顾及叶太的反应,暧昧看了一眼时浅
“老相识,叙叙旧。”
他是故意的。
叶太脸色瞬间惨白,眼底充血,不可思议看着时浅,一字一字的问